其二,科特尼的贵族自认有很高的地位,在世人眼中也是如此,他们将义务强加在国王的儿子身上,要求他娶他们的女儿为妻,所有的后裔都要使用她的姓氏和纹章。一个女继承人与位阶较低或同阶的人员结婚时,通常需要也会同意交换姓氏和纹章,但是随着他们皇室血统的不断延续,到“胖子”路易的儿子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记不清母系的祖先。新一代的科特尼家族就会丧失家世所带来的地位,他们出于利益的动机,极力放弃这一家世。
其三,耻辱总比奖赏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刹那的光亮后紧跟着就是长久的黑暗。我在前面提过法兰西的彼得和伊丽莎白的婚事,所生的长子科特尼的彼得娶了佛兰德斯伯爵的妹妹为妻,曾有两任佛兰德斯伯爵成为了最早的君士坦丁堡皇帝。彼得很仓促地接受罗马尼亚贵族的推举,他的两个儿子罗伯特和鲍德温,陆续保有和丧失在东部仅有的拉丁帝国。鲍德温二世的孙女再度使她的血胤与法兰西和瓦罗亚的血胤混合起来。为了维持困难重重而又为时短暂的统治,世袭的产业不是被质押就是被变卖,君士坦丁堡的末代皇帝靠着罗马和那不勒斯每年的接济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