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梦柔闻言,眼中唯一的光芒熄灭,颓然的坐到地上。
她这才知道,在此之前,她竟然还对傅司寒、对言晚晚有所期待,觉得自己可以无恙!
言梦柔不停的摇头,惶恐不安。
她不要坐牢,她对言晚晚动手的时候就没想过她会坐牢,她觉得言家和顾家会保她的,她不该坐牢的!
文雪脸色惨白,克制着对言晚晚滔天的恨意却不敢发,卑躬屈膝的哭求:“三少,梦柔做出这种冲动的事情来都是我教导无方,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计较,她还小,不能坐牢啊!”
“还小?”傅司寒嘲讽的勾了下唇,“成年了,还小?”
他说着,眼尾扫了下言晚晚,继续道:“晚晚刚满十六就开始做兼职了。”
晚晚惊愕的抬头:这种小事傅司寒居然也知道?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觉得是傅司寒不尊重她故意调查她,可是此时此刻,曾经羸弱身躯撑起苍白的生活,那种无助和心酸后知后觉的好几年涌来,有一瞬间的鼻酸。
就好像是小朋友摔在地上不会立刻哭,只要有可以依赖的人一去扶,就会“哇”的一声哭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伤心他的痛。
有人疼,才敢哭。
她那时候在言家如履薄冰,哪有人疼?咬碎了牙都得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