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俭点了点头:“你问。”
萧鱼分明看到他眼中的算计。
温宿可以问,但他未必会回答。真是个老狐狸。
温宿绕过书案,从柜子里取出他最近时常动用的木箱,里面据是一些验尸用的特殊刀具。他曾以为这些东西要一直束之高阁,没想到最近这段时间竟然频频使用。
“昨夜是刑公子让霍卿绑了我去东平村的?”
刑律俭眉尖挑了下:“是。”
“刑公子好谋算。”
“多谢夸赞。”
温宿温柔的眉眼带了几分难得的凌冽,他疾步走到刑律俭面前:“你是司密处的人。”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犹疑,一脸的笃定。如果一开始接触刑律俭时,他还只是心有怀疑,但经过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何以见得?”刑律俭轻笑出声,但笑意却未达眼底,甚至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萧杀之气。他目光冷冷地看着温宿,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温宿微微蹙眉,却没有被他吓住,他右手攥紧了木箱的背带,目光坚定地迎视刑律俭的视线:“只有司密处的人才能在那么快的时间内将黄炳伦遇害的消息散播到全城,并且又消无声息地掩护霍卿将黄炳伦送到东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