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我觉得你也应该到军中历练历练。”
“为何?”
“你就不会这么圆滑世故了,小师父,你太聪明了,聪明得令人害怕,也聪明得没有任何棱角、锐气,反而有一种阴险的感觉。”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多谢长公主赐教,容疏正沾沾自喜于此种阴险,假若所有人都能看透容疏,那便是容疏不够聪明。”他笑得如云絮那般飘忽。
我点头,“那倒是,我一直看不透你的心思。”
李容疏自负地笑起来,“待长公主能够看透容疏,应该是下辈子。”
我愤愤地咬牙,“你等着!”
他沉吟半晌,道:“宋人多以礼仪掩饰懦弱的本性,长公主此番干净利落地杀秦才人,实在痛快人心。这应该得益于长公主的军中历练,更要得益于在金国的耳闻目染。”
我一怔。
金人凶残成性,我与金人为伍两三载,也变得像金人那般凶残冷酷吗?
这日,我又亲自下厨,请六哥一同用膳,还命雪儿和霜儿歌舞助兴。
当雪儿和霜儿身着浅绿、浅黄舞衣出现的时候,他眼睛一亮,“她们也会跳舞?”
我笑道:“六哥小瞧人了。”
舞毕,我命她们为六哥侍酒。
半个多时辰后,六哥已有七八分醉意,我吩咐雪儿和霜儿扶他暂歇在我的床榻上,特意叮嘱她们,“好好服侍六哥,不许违逆六哥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