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开始只是鼻尖泛酸,直到看见他等候的背影才有了一丁点儿的真实感,肺部因为岔气泛起丝丝疼痛亦不是幻觉,当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背上时,眼泪这才铺天盖地滚滚袭来。
以咳嗽掩盖住呜咽,埋着脑袋不让他看见表情,只有泪水一滴一滴砸在鞋面上,晕开深色的阴影。
“她们说,你要出国。”
仍是不肯抬起头,沈绮年维持着撑住膝盖弯着腰的姿势,瓮声瓮气地问出最在意的问题。
“没有。”贝爵几乎没有犹豫便给予了否定的答案,心里却因为这善意的欺骗而泛起了一丝内疚。
“那你为什么不来学校?近期为什么也不参加考试了呢?”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沈绮年的心已经放下了一半,却仍旧急切地追问想得到强有力的佐证,忘了自己惨淡的表情霍然抬起头来。
“我拿到了X大的保送。”
镇定地说出了早已编排好的答案,如愿以偿地看见女生的表情由战战兢兢变成了如释重负,贝爵悄悄地松了口气。
令人安心的答案牢牢地在心里扎根,沈绮年鼻尖一酸险些又要嚎啕大哭起来,只得抿紧了双唇暗暗咬着牙,硬生生地把眼泪逼了回去。
与此同时也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