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宁王世子脸上表情似哭似笑,“湘涟,我真的不知道,我父王是如何想的。也许对九思来说,现在在我身边,并不比在天牢中更安全。”
世子的儿子叫楚九思,君子九思。
秦伯言听得出他口气中的苍凉,用湿润的纱布擦了擦婉乔干裂的嘴唇,他道:“世子,你去邺城吧。”
舒家定然是帮着宁王世子的。
世子摇了摇头,“湘涟,从小我是在父亲的膝盖上长大的;他亲自与我启蒙,教我习武骑马,我宁愿相信,他有苦衷。我和你一起回甘南,然后等着他的吩咐。”
父慈子孝,定格在脑海之中。虽然已经隐隐觉得愈行愈远,但是宁王世子并不想,自己是先放手的那个。
秦伯言并不赞成他如此做,但是说多了了有离间父子情意的嫌疑,便没有多劝。
宁王世子也意识到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便道:“这次多亏了两个人,一个是张梧,一个是任婉然。”
前者想出了主意,技艺惊人,后者从中斡旋,拖住朱晖,对于营救婉乔,都是功不可没。
可惜,都没有跟他们同行。
婉然不肯走有些出乎预料,而张梧本就走不了,他父母岳家俱在京城, 不可能跟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