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怀着身子,在族长家折腾这么久,早就累了,此刻又心情复杂,再也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娘赶紧端来热茶,让她暖暖胃。
穗穗勉强喝了点,待好受了些,才无力的说道:“现在是三根脐带扎在我肚子里,强行拿掉就有血崩的危险。”
翁老点头,“正是这个理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娘泪眼看着穗穗,十几岁的孩子,却要受这么大的罪,真是造孽啊!
爹也是愁眉苦脸,气愤的锤向墙面,“该死的吕睿超,我要杀了他!”
翁老看着这一家,叹道:“你们不要灰心,好在乐宝的身体底子不错,这几个月好好将养,既要补充营养,又不能太过,否则孩子太大,更难生产,太小又养不活。”
说罢,他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宜,末了道:“我会常来看顾乐宝的,不要担心。”
穗穗和爹娘都感激道:“谢谢翁老。”
虽说夏季的白昼要长一些,但折腾这么久,已经黑天了,常英得抓紧送翁老回去,走前带了把镰刀和火折子防身。
常乐娘从窖坛里取了几块酸萝卜出来。
端进屋来的时候,穗穗就闻到味了,不由得眼前一亮,“娘,我正想吃这一口哩,您就端来了。”
娘心疼的道:“幸亏去年冬天坛子里窖得多,娘明天去县城给你买酸枣糕回来吃。”
穗穗心里不是滋味,忍着眼泪道:“娘,乐宝要是早听您和爹的话,不和吕秀才来往,就不会有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