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多么可笑。
他将长长的白绫挂上屋顶镇宅的瑞兽,瑞兽经历多年风吹雨打,面目已然模糊,只是眸中依旧冰冷。
他踮起脚尖,将白绫打了个死结套在脖子上, 脚用力一蹬,屋顶顿时多出个大窟窿,他的身体已在空中飘荡。
很快,他的面色和雪成了同样的颜色,瑞兽的眼,更加冰冷。
阳光来得诡异,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刺得人眼睛涩涩发痛。安王眯缝着眼睛看向北方,目光定在一处屋顶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将云韩仙的耳朵捂住,憋足了内力大吼,“三皇子自尽了,赶快救人!”
云韩仙浑身发抖,拼命挣脱出来,定睛一看,歇斯底里地叫道:“来人啊!救人啊!”
安王又是一声大吼,云韩仙哪里受得住,捂着头软倒在地,侍卫早已行动起来,将一个信号筒发射出去,朝静思宫的方向疾奔。
皇上一行人刚走进祖庙大门,听到声音,群臣有些骚动不安,旁边的御林军也严阵以待,太子一身重负,还要照顾新娘子,早已累得说不出话来,正好趁乱休息一会。
一人狂奔而至,远远拜道:“皇上,三皇子在静思宫屋顶上自尽了!”
皇上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胡大总管过去要扶,皇上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转身对信差道:“人……救下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