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放肆地撒向地面,沉寂的山村逐渐清醒,妇人开门放憋了一夜的鸡鸭出门觅食,男人挑水回家。
鸡鸣狗叫在村里此起彼伏,炊烟打着旋飞向高空。
树上的尖嘴雀子,歪着头睁着绿豆眼盯着夫人刚撒下谷子麦子,人一走就光明正大的飞下去和鸡鸭抢食,胆子大的还用尖嘴和鸡打架。
“去去去!早晚抓了你们烤了吃,吃了老娘这么多粮食,想必味儿不错!”妇人拿着扫帚骂骂咧咧赶鸟,一大早就开始生闲气。
昨晚睡得迟,阿满今早却起的早,鸡鸣三声儿就起来了,赶走在腿边打闹的狗子和小灰。
阿安和阿文也是个人精,知道姐夫走了安捷伦心情不好,所以麻溜飞速吃完早饭背起书包就要走。
阿满送两人出门,走到半路问阿安,“顺安那小子,这段时间如何了?没再偷跑出去吧!
你没跟着胡闹吧?”
阿安听出阿姐话里的不善,头摇成拨浪鼓,赶忙表态,“可不敢了,上次那五戒尺可很疼的,顺安这段时间也听话。
他爹又派了新的小厮给他,这个小厮可严肃了!”
阿满挑眉,邢大爷都这样了,难道没有一丝怀疑过秦秀兰?
阿满把心里的话嘟囔出来,阿安听了一耳朵,拉低阿姐, 凑到阿满耳边小声说,“顺安说是家里的管事主动认错的,是什么姓马...马管事,对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