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院子怎么了?”
“叫天火毁了一半,现下院子也被人抵了出去,再寻不到主人了。”
霭宋没再搭理,只是径自拉了秦深入座。
偏头,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眉头紧锁的模样,他轻笑一声道:
“怎么了?觉着我不像?”
秦深回望了他一眼,愣愣的点了点头。
哪里像了?
堂堂皇长子诶,穿了一件从来不洗的白袍子,浑身上下没半点值钱的东西,一个破酒葫芦,一把长剑,随性恣意,半点没有皇室子弟的影子!
“不像才好,若不是为了帮你,我坐三天牢就出去了——这下好了,我少不得要进宫一趟,不听贵妃几日唠叨,我是出不来的。”
他提起酒壶,替秦深斟了半杯酒,用手背推了过去。
秦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喝酒。
霭宋也不劝,径自拿过了她的酒杯,头一扬,美酒入喉。
“王爷,吏部侍郎齐大人、廖荣及其家眷带到!”
外头有衙差来复命。
紧接着,廖荣二人惴惴难安的,挪步走了进来。
廖梳杏看见牢里的秦深和花间酒,眸色一亮,刚想讽刺两句,却被边上的衙差,一脚踹在了膝窝上。
“大胆女子,见到殿下还不下跪!”
廖梳杏噗通一声,膝盖砸在了地上,几乎是五体投地,拜倒下来。
她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对上了霭宋含笑的桃花眸,双唇嗫嚅:
“你、你竟是当今殿下爷?”
“你这话错了,皇上尚未立储,我现在还多了一位弟弟,是封了惠王吧?你这当今殿下四个字,我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