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逸王爷以寄情山水盛名,从来不参与朝政,反而成为暗自筹谋的好工具。盛元果真深谋远虑,一早便用上了旁人完全忽视的棋子,十多年前就开始布局。
贺南风沉吟片刻,道:“那逸王爷,可有告诉你公主所求之事?”
凌释微微默然,随后回答:“父王未直言,但我已明白。”
“那阿释你,如何看待?”
凌释又顿了顿,方抬眸道:“有些诧异罢了。”
贺南风道:“只是诧异,便不觉可笑么?”
凌释看着她,缓缓道:“人各有志,没什么可笑的。”
果然,还是那个天生一颗温柔心,认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是先贤偶尔狭隘之语的美好少年。贺南风不由勾唇,继续道:“逸王爷也这般想么?”
“我父王认为,公主所求或早或晚,”凌释道,“但却对其一定实现,深信不疑。”
逸王凌骞竟这般相信盛元的谋求会实现?贺南风闻言倒是微微一怔,随即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