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临随她进了屋里,才跟她说道:“我刚才途中见到一对祖孙可怜,就下车将饭菜送给他们,谁想旁边有个恶人要抢,是韩兄拦了那人。我见他为人仗义,力气又大,就请回家里来了。”
“可是我看他也不像是个做苦力活的。”
“是从安州那逃难来的,听他说原本家中富裕,两个月前父亲去世,被族人欺负夺了家产,又恰逢水灾,就带着母亲和弟弟一起北逃投奔亲戚。路上母亲得病,他就让弟弟留在客栈照顾,自己去找亲戚。可他想来想去,亲戚大概也会嫌弃,正好我要他做长工,他就答应了。”
邵夫人连连点头:“先让他做几日活,要是觉得可行,就先拿些钱给他,寄给他母亲,他也好安心留在这。”
“我也是这样想的。”
邵临已经将鞋子换下,脚被水泡了一会,皮都泛了白。他还没藏好,就见妻子站在跟前,满目的自责。他顿了顿,笑道:“怎么了?”
“是我笨,你不愿放下架子,那我总该想别的法子,比如给你多备两双鞋。”
邵临笑笑,把她拉到怀中,抱了她说道:“你下回记得就好,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邵夫人失笑:“明明你也有错。”
“没有,都是你的错,所以你要好好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