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土拨鼠》电影的最后一场戏,群培与白玛之间的对话让人感慨万分. 白玛告诉他要去读书,上大学,甚至可能去美国,而群培或许以为这只是句玩笑,于是他以同样的方式回应,说要坐宇宙飞船. 然而,白玛并非在开玩笑,他们的未来道路注定渐行渐渐远. 这一幕让我回想起童年时与好友们许下的永不分离的诺言,然而,随着城市化的推进和对更好物质生活的追求,我们终究还是被命运分开. 姐姐的呼喊(近乎咆哮的控诉)与妹妹的细语(语焉不详的呢喃),后者可视为前者精神上的分身以象征恋母的本性,而伊娃已然只剩下恨意和愤怒;母女的两副假面,母亲生气的时候微笑,叫恨的人“我最亲爱的”,叫厌烦的人“亲爱的小女孩”,以爱的名义施行毁灭,用玫瑰中伤所爱之人,女儿则是佯装快乐,“因为我恨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如肖邦之音乐,不露声色的痛苦、短暂的解脱、解脱随即消失痛苦依然;依然是老伯克制冷静下暗流涌动的独幕剧式室内场面调度、振聋发聩且真诚内省得近乎内心独白的问询式台词、直接曝露人物情绪流溢的乃至显得狰狞扭曲面部大特写;尽管主题看似通俗浅白,但结合彼时戏外伯格曼、褒曼、乌曼的人生际遇来看,又添了许多别样的深意.